就要挣破齿缝,她抬眼的刹那,对上了那双深棕色的瞳孔,那里翻涌着近乎痛苦的克制,和深深的怜惜。
仿佛他此刻刺穿的不是她的身体,而是自己的魂魄。
为了让她稍微好受一些,邢昊苍浑身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,连呼吸都带着粗粝的颤音。
豆大的汗珠从他绷紧的额头滚落,砸在了她锁骨上,烫得她一颤。
那点灼热仿佛直接烙在了她心尖。
这种心尖被烫到的悸动,丝毫不亚于听到他说出那句“对不起”。
时间被猛地拽回到了那个充斥着汗味、粉笔灰和少年倔强的高中走廊。
高二那年夏天,天气燥热得能把人的理智蒸发。
被五个高年级学长围堵,邢昊苍硬是凭着一股狠劲,把对方全送进了医院病床。面对校长和家长们的滔天怒火,他的脊梁骨像是用坚硬的钢铁浇筑而成,硬是没吐出一个道歉的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