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雷的蹄声将阿波罗妮娅从短暂的浅眠中惊醒,她睁开眼睛,看见塞伦立在窗边。灰鹰逆着晨光的身影宛若一道不详的预兆。她收拢双腿,放下抱在怀里的搪瓷玩偶,翻身下床。穿过房间,拢紧睡袍,塞伦飞入多云的晨色阴霾中给她让开视野。
阿波罗妮娅向下望去,全副武装、身着鲜红披风的人正进行着例行的晨间操演,或举剑交击,或骑马砍倒稻草扎成的假人。桑铎·克里冈策马飞驰,穿过硬泥土地,举起铁枪刺穿傀儡的头。
在兰尼斯特侍卫的谈笑咒骂声中,猎狗摘下头盔,朝首相塔的方向抬头,看过来,那张被烧毁的半张脸模糊不清,但完好的那双眼睛却像黑色的箭矢一样穿过晨雾。刹那间她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原地,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。
挣扎着从这种僵直状态中摆脱后,阿波罗妮娅既不挑衅、也不显露恐惧地离开窗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