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”一声,他手中的白兰地杯,被他生生捏碎。酒液和玻璃碎片,混杂着从他指缝间滴落的鲜血。
他用尽了所有的方式——威胁、暴怒、谈判、利诱——但都失败了。他只能,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得到的“珍宝”,即将被投入那个他最鄙夷的、肮脏的泥潭。
而他,不得不陷入沉默。
在极度的不甘与恐慌中,他拿起了另一部电话,拨通了那个,他在集团里,唯一需要仰仗的、也是地位高于他的“朋友”——梁颐的号码。
当梁颐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,就是一幅他预料之中,却又不禁感到有趣的画面。
他那位永远以冷静、儒雅的心理专家形象示人的朋友,此刻正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,名贵的真丝衬衫起了皱,领口被扯开,右手手掌上缠着一圈刺眼的白色绷带——显然是某个失控瞬间的产物。
“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