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软弱可欺,遇事只知道忍让。小的时候是,受到了那样的委屈,就只敢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啪嗒啪嗒掉眼泪,也不敢跟妈妈说一句。大了还这样,被人这样的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欺负,被人骂臭同性恋,死不要脸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,只知道忍忍就好了是吗?”
他的腰塌了下去,精瘦的肩膀抖如筛糠,声音也发起颤来。
“可是我能怎么办呢,杨朔。我那个时候就只有妈妈了,她已经很辛苦了,我不想她再为我伤心难过。我好害怕,我不敢跟她说,可是我没有别人可以讲了。而现在呢,我又能怎么说,我能说那个人不是我吗?我能说我不是同性恋吗?我也想拿着证据质问那个卑鄙小人,你偷拍我又未经我的允许发布到公共场所,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肖像权是犯法的,我要去告你!而我没有证据,而我又能怎样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