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得益於西厂众人,繁缕已经对这个称呼适应,丝毫不觉得有什麽难为情的了,许是因为西厂里的人态度太正常了。
“夫人请随奴婢来。”繁缕的裙角也被濡湿,便随侍女去换了衣裳,卫衣也去换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袍。
这一袭裙裳同宫里的例服不一样,罗衫叠雪,缨粉凝霜,衣袖微微垂下如笼烟临水,衬得繁缕身姿清艳如兰,春纤玉白。
走出屏风後,卫衣看见了,负手徐徐笑道:“很好看。”
繁缕起初有些不自在,她自入宫以来就没有穿过这样娇嫩的颜色,听卫衣说好看,自己又跑到镜子前照了照,也觉得这一身衣裙清雅秀丽。
半晌,繁缕还没出来,卫衣过去一看,繁缕正站在高几前,遂过去问道:“在看什麽?”
繁缕正捧着一簇水仙花看得新鲜,洁白娇嫩,绿叶明翠,见他来转头道:“大人,这水仙花开得可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