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着血肉、碎裂的下颌骨传出濒死的破碎音节,脸皮抽动,双眼爆血,男人整个人跪在原地,连惨叫都漏风。
划断喉骨的声音干脆,血像被打翻的罐子,落在水泥地上,迅速晕成一片猩红,顺着缝隙缓缓淌远。
周寅坤居高临下,垂眼看着他,眼神里没有杀意,只有一种冷静的厌恶。
他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点,连衣服都没沾上。科因默不作声地上前,把尸体拖远,铁链摩擦地面,发出沉闷的响,男人破旧的衣服吸着血迹拖出长长一片,沾着尘土变得又脏又腥。
周寅坤嫌弃地扔下刀走出去,连头也没回,只淡淡对一旁早已捂着嘴傻眼的瓦南吐出一句:
“ 回头告诉那些村里的,脏话出口前,记得先买份寿衣。”
……
时间一点点往下熬,宿舍的灯已经熄了一半,只有她床头那盏小台灯还亮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