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水歧长着一张瘦消的脸,深色面孔上是一对重眉星目和一双紧闭的双唇,他背着手走进鹧鸪哨等人所在的偏厅,右手手心里紧紧的握着一张信笺。
初见段水歧,陈玉楼大惊失色——青囊叁人说段水歧年逾九十,可眼前的男人却不过半百之相!只见他垂目不言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厅中主座前坐了下来,既不和众人打招呼,也不像是在等谁向他行礼。陈玉楼暗自猜想,段水歧手上那封信,十有八九就是云水衣前辈的亲笔信,看来他想必是十分忌讳搬山,眼下是禁不住心上人的劝慰和托付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来见他们。
厅中弥漫着尴尬,罗老歪见众人沉默不语,本有心打个圆场,可是那段水歧虽有些儒生气派,却掩不住那满面的萧杀,他左看看陈玉楼,右看看鹧鸪哨,偏偏这二人半点动静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