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卿安把那几个趾高气昂的外人抛在身后,自如行至桃树下。
越尔今日倒没窝在屋里,而是出来透气,她近来忙于修复经脉,连画符都懈怠了许久,因此正趁徒儿不在,重新捡起,打算练练笔。
“师尊。”祝卿安很快停在她跟前,两手撑上石桌,刀鞘被她以掌压在桌沿,发出一道小声的磕碰之音。
“去哪儿这么晚回来?”越尔强稳住发颤的手,轻掀眼瞧去。
仙鹤带着祝卿安在清徽宗上空飞了半圈,最后悠悠然停在一片草地上。
草地之间铺着一条碎石甬道,石径的尽头,一棵流苏树树冠如盖,雪白的流苏花如瀑般开得繁茂。
微风拂动,树间用红绸挂上去的护花金铃便清脆作响,宛如天音。
树下琉璃瓦和水晶砖建成的屋宇,正是祝卿安平日歇息的寝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