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热天里拉个手是萧山雪的极限,祁连总是期待天冷。小同志会主动钻进他的外套里取暖,一双冰凉的手隔着秋衣放在他后背上,摸着摸着就不老实,往他的脖子上吹气,逼着他把手从袖子里缩回去逮他,像个肥胖的杨过抓虱子,一件衣服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,裹着扭来扭去的两个人,然后一齐摔到床上。
……怎么总想这儿去。
祁连看了一眼表,已经是七点二十分过,再坚持一会就可以领球球回家。老陆跟交班的同事嘱咐好,解散两个字还没说完,一群年轻人就已经芜湖芜湖着跑得无影无踪。
酒吧离这儿不远,祁连买了份凉面,顶着一头汗回到门口,远远看见萧山雪正抱着一大杯不知道什么东西喝,脸颊红扑扑,登时头皮一紧。
说了不让他喝酒!
门卫眼尖,见他身上执勤的衣服还没换,便问他有何贵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