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快地、带着一种尾形从未见过的、让他心头无名火起的急切与专注扑过去,将孩子温柔地抱起,用他听不懂的阿依努低语安抚,细心地拍去尘土。那一刻,她那双海蓝的眼眸里盛满的,是尾形穷尽算计也从未能捕获分毫的炽热光芒。她整个人都仿佛被那个小东西点燃了,那股从废墟中挣扎生出的顽强生命力和活泼韧劲,完完全全、纯粹地流向了那个孩子。
她为花泽明哼唱儿歌时微微扬起的唇角弧线。
她抱着孩子在窗边指着海鸥飞翔时侧脸上跳动的阳光。
她在孩子生病时彻夜不眠紧锁眉头后,见到孩子退烧那一刻如释重负、仿佛劫后余生般的舒展笑意。
太多了……这孩子占据她太多精力了。
一股冰冷的、混合着嫉妒与占有被侵扰的烦躁,如同毒藤蔓般悄然缠绕住尾形的心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