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师的声音平板无波地念着清单:位于港区的地块、深山中几处早已荒废的别墅、几家因继承人全部“意外身亡”而暂时冻结的会社股份、一批封存多年的古董刀具、还有……数额惊人的银行债券和保险箱密钥。
尾形安静地听着,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洁的桌面。他的脸庞在窗外半明半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瘦削冷硬,下颌的缝合线如同一道隐入阴影的深渊。那双幽深的黑瞳看似落在律师身上,实则穿透了空间,落在遥远的北海道——落在那个拥有蓝色眼眸、此刻正牵着他血脉行走的女人身上。
花泽明。花泽家唯一的血脉。
这个冰冷的认知在他脑海中反复锻造。勇作死了,花泽幸次郎和他的其他种子嗣全都死了,清理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