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上还披盖着一件灰扑扑的宽松长袍,闷得她十分发汗。
陶水想把这件不知是谁的陌生衣物扯开些,但伸手才发现自己竟揪着这么一件衣服睡了很长一段时间,掌心里都是用力过猛后掐出的殷红月牙。
她后知后觉,忽然回忆起自己昨夜应是被人救了。
那时的她没有力气说话,又怕被人嫌累赘丢弃,只好死死拽住那人的衣角不肯放,好在对方也没有要抛下她的意思,甚至还把她往更宽厚暖和的怀里拢紧了几分,一路好生抱着,带她回到族群。
记忆回笼,陶水不免松了一口气。
可她的心口依旧有些悬提着,拿不准这帮收留了她的人究竟是好是坏,只睁着一双小鹿般忽闪的眸子怯怯看向周围的三四个男人,并不敢率先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