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份无法抑制的愤怒,逐渐在萧骋的声音中变得汹涌。
这些年燕羽衣自诩克制,大是大非并未出过纰漏,以为今日也能运筹帷幄,根本不必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。
他再厌恶将军府,其中那些老幼妇孺却是无辜。
争斗之下伤亡在所难免,但为什么偏偏以那样惨烈的情景。
离开明珰后的一年,夜里只要闭上眼,脑海中无法抑制地浮现火海中的明珰城,以及陛下最后的嘱托。
都走到这里了,难道要为了从前的感情葬送迄今为止多少人的努力吗。
燕羽衣将掌心轻轻贴住心口,深呼吸,情绪稍稍平复。
“我总是在想,为什么他人的自私的后果必须由我来承担,而我想要的,总是得不到。”
无论是正大光明出现在朝堂的身份,还是那所谓的燕氏家主的责任,皆非燕羽衣所愿,可这些强加在他身上的东西,都好像是被施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