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,自己那再也无法摆脱的泥沼般的命运。
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。直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。
是笪其兆。
“悦悦,”他那永远温和充满了关切的声音,隔着门板传了进来,“怎么锁门了?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苏悦猛地止住了哭声。她慌乱地擦干眼泪用一种尽可能平稳的语气,回答道:“没……没有,爸爸。我……我只是有点累了,想早点休息。”
门外沉默了片刻。然后是钥匙,轻轻转动门锁的声音。
笪其兆进来了。
他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,和一小碟她最喜欢的法式小蛋糕。他走到她的床边坐下,用那双永远充满了“父爱”的温和的眼睛看着她。
“眼睛怎么这么红?”他伸出手,想要像以前一样宠溺地,摸一-摸她的头,“在学校,和同学闹别扭了?”
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