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若是只看看这么简单,其实单独上路也行,怕是想拖着辛捷,用将军府的名义救人出来。
他没细说,虞幼文也明白。
他合了折扇,扔进林扶荣怀里:“拿去找柳冬,他会帮你,顺便跟他说让张弛进京。”
林扶荣愣了愣,忙伏首道谢。
虞幼文吩咐脚夫去郡主府,便靠着轿壁,闭眸沉思。
过了片刻,轿子落地,虞幼文屈身下轿,让林扶荣回将军府。
他挑着灯笼,独自走进困了他十九年的府邸。
自由的是崔文鸢,虞幼文一直被锁在深闺,这个名字没有行走于世的机会。
他只是苟活的乱党余孽。
漆夜岑寂,烛火透过薄薄细纱,照亮落满絮雪的石板路。
他穿过前厅与中堂,梁栋红漆脱落,在昏暗中浮光掠影地闪过。
进了卧房里间,他取下挂在东墙上的山水图,露出后头的香炉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