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消息可属实?”虞景纯瞠目结舌。
阿桃说:“全城都知道了。”
虞景纯愣了好半晌,哑声说:“父皇好手段,一下折了俩,”
他脸上显出迷茫惊惧之色:“父皇到底要做什么,就剩我了,下一个会不会……”
阿桃脸色霎白,正要说什么。
外院突然传来哐哐的叫门声,一同传来的,还有尖细的嗓音在大喊:
“皇八子虞景纯接旨!”
虽已夜深,街上却未曾寂静。
到处都是押解人犯的禁军,用板车运送尸体的白役,蜿蜒泥泞的路,冻彻了无数公卿勋贵的血。
这是宣德末年寒冬的京城。
虞幼文推开轿窗,一双秋水眸随意地望着街面,板车辘辘而过时,能闻见冷冽的血腥气。
一路上全是披甲擎刀的兵士,偶尔有穿圆领大袖衫的,便格外显眼。
轿子路过胡同口,偏巧有两个着装泾渭分明的人,拉拉扯扯的搅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