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楼给你结工钱了吗”陆隽提筷给吴阿牛夹了一块牛肉,问,“今后打算做什么”
吴阿牛闷口吃着牛肉,叹了口气,道:“工钱是给我结了,但我这委屈是白受了。隽哥,我这几天整宿都没睡个囫囵觉,慈溪镇能做的长工一巴掌都数得清,赚的钱也是一巴掌数得清,这日子有甚盼头”
说着,他耸拉下脸,垂头丧气地说:“我爹娘盼我当村里最有钱的人,早早地娶个媳妇回家。结果现在……唉,不说我了,隽哥,你那宅子——”
陆隽穿的外袍宽松,衣领半敞,脖子上的红印尚未消退,惹人浮想联翩。
吴阿牛一时结巴,忘了要说的话,拐弯道:“隽哥,你这脖子怎么了”
“被蚊子咬了。”陆隽淡然说,“宅子在金陵城外,一年租金六十两白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