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即墨浔黑眸里波澜不惊,淡淡从他手里拿了绢帕,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,缓缓道:“……咦?这里怎么飘来一张手绢?哦,上回裴婕妤说丢了帕子,原来丢在这儿了。”他重又抬眼,淡淡一笑,“爱卿不必大惊小怪。”
说着,将绢帕折了两折,若无其事收进袖中。
钟宴仍然微微诧异着,倒是听闻过陛下身边那位裴婕妤,说她姿容绝丽,秀外慧中。况且,她能到金水阁这个会见外臣之地,想来在陛下心中,与别人也有几分不同……。
稚陵在屏风里心跳如擂鼓,背对屏风,手轻轻地搭在绮窗的窗台上,心里懊悔,刚刚出神,险些被发现。
好在只是个小小插曲,并未令钟宴刨根问底要问个明白。
钟宴道:“永平七年春天,家中派了人来接臣回了徽州。后来才闻说宜陵遭遇战火,回到宜陵时,已是断壁残垣,不复当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