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沈怜枝目光落在上面,眼睛却逐渐地睁大了,他死盯着那上面的字迹,瞳仁微微地颤动着,而后竟然覆盖上了一层水光——
其实那上头没有什么,只是一首诗,甚至是一首字迹尤其拙劣的,墨迹黑团团一大片的诗,可怜枝看着看着,竟然就这样湿了眼眶。
那是一首关雎。
“你……你说会教我写字的,结果还没来得及真教我,便又离开我了……”
“但我一直记得。”斯钦巴图道,“我一直记得你说会教我,也记得你弹唱这首曲子时的样子,我想写给你看……”
于是他向沈惠宁要了诗经,没人教他,他便照着那诗经写了千百遍,写得两手沾满了墨汁,抄得手指发痛,才终于又了这么一张稍微像点样的——
尽管实际上还是很糟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