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被姜宝韞带进闺房的夜晚,还有最后一个劫数等在回家的路上,但裴应同学并未察觉危险正在逼近。
虽然刚刚姜宝韞赶他回家睡觉,裴应依旧觉得今夜他们的距离很令人满意,胸口处沉甸甸的,似乎连心脏都因为太过幸福而发懒。
他走进停满车辆的地下室,看着灰色的四方水泥柱,脑海里飘过的念头竟然是「水抵两岸,悉皆怪石欹嵌,盘缺不可名状。清流触石,洄悬激注,佳木异竹,垂阴相荫……」。
裴应发了一阵呆,意识到自己病得不轻。
他有些恍惚地继续向前走,前面有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是姜宝韞的大哥姜宝旬。
姜宝旬从车上下来,浮夸地叹了一大口气,举起手上装咖啡的杯子,摆出气吞山河的架式灌了半杯,擦掉嘴角流下的咖啡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