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回就吃了那付淮安的亏,这回可不得不谨慎着些。思及此,他阖上县志,搁回架子上。
那旁边架子上,正放的是一些旧案的卷宗,凡是经过衙门查对走访过的,不论最后成不成立,都记录在此。那些案卷有新有旧,他做了两年推官,十分了解,只要抽出一册来,也许就是桩冤案迷案。
姜潮平的案卷想必也尘封在里头,他本能地伸出手,却迟迟空悬在那些灰迹斑斑的封皮上,一时下不定决心去翻。他不知在那架子前站了多久,自己也忘了时辰,只觉得自己一个人劈成了两半,对着唱反调,最后也没吵出个结果。
他只得收回手,踱出值房,又转回庆丰街,等着西屏那头的消息。
这厢西屏刚陪着卢氏等人送走了姜辛和丁家,卢氏脸上一片欢喜,因方才西屏特地问了那丁大官人胳膊上的伤,当着两家人的面,问得既得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