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府金玉满堂院中, 将将燃了两盏灯,隔着窗柩孱弱微光映出一男子款款身影, 衣衫整洁,朝床榻而去。
陆简昭一袭月白色圆袍, 重新小心翼翼撩起床幔, 在床榻上睡着的女子的额前亲了亲,从床幔出来, 轻手轻脚将其围了个密不透风,一身清意出了金玉满堂。
三竿日上, 日头晒着那棵就连金黄飘舟都不再落的梨树上,旧枝飘摇,堂里依旧不见女子身影。
檀允珩没由来打了个喷嚏, 反倒是来圆儿一个激灵, 一跃下榻, 朝门口走去, 床榻上睡着的人也清醒了。
昨夜陆简昭老样子在折展屏风后沐浴,水声淅沥撩的檀允珩心烦意乱, 许久未出,她刚唤了他的名字,屏风后的人姗姗道:
“珩儿明日休沐一日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