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邻座的小吏低声嗤笑,“听说为了能来紫宸宴,特意求了端王妃的门路。”
褚溯唐没接话,只是仰头饮尽杯中的残酒。酒液辛辣,却压不住心口那阵密密麻麻的疼,像被无数细针同时扎着。
宴会散时,琼花瓣落了满地,像铺了层碎雪。褚溯唐在侯府月洞门拦住了李玉柔,她正被几位公子簇拥着往外走,钗环上的明珠在月光下晃得人眼晕,步步生光,却照不进他眼底的寒。
玉柔。 他声音很轻,却让她脚步一顿。
玉柔。 他的声音轻得像落进湖面的琼花瓣,却精准地绊住了她的脚步。
李玉柔转过身时,脸上的笑还凝着半分,眼尾的媚态却已淡了,睫毛垂下的弧度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疏离:褚大人有事? 那声 大人 咬得极轻,却像淬了冰的线,将往日里 溯唐哥哥 的亲昵割得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