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董姨娘被她气的直翻白眼,摇晃着吴镇岳的手臂适时撒娇,吴镇岳则适时地举起酒杯,“今天她是寿星公,你就别再招惹她了。祝我们慎之如松柏长青,克绍箕裘,光耀门楣!再祝令仪芝兰盈室,德容兼备,福慧双修!”
“谢谢爹爹。”
“谢谢父亲。”
吴灼和吴道时同时站起举杯,异口同声。
吴道时刚坐下,董云芝就拿起公筷,带着无可挑剔的仪态,目光专注而平静地扫过那盘清蒸鲥鱼,同样精准地夹起了一块最肥嫩、最无刺的鱼腹肉稳稳地放进了吴道时面前的碟子里。
“表哥请用。”她的声音依旧清泠,不高不低,维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吴道时礼貌的微笑:“我不习惯外人给我夹菜。”
一句话,壁垒分明。谁是内人谁是外人,不言而喻。
吴灼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