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永年抱得愈发的紧了,听说有些个醉鬼喝多了在这样的天气跑出门去,就会在街上冻死。
萧恒停下步子,冷风裹着雪粒灌进来,雪吹拂人身,安永年哆哆嗦嗦,萧恒立在风口,冷风掀开他披着的灰色斗篷,露出白色中衣,他不觉得冷,只觉得胸膛里心脏没有锤子在敲击却上下左右地胡乱震动,兀自抖成一团。
今日夜里,他就是被这样的心跳从床上唤醒的。
“孤没有失魂。”萧恒感受着胸腔鼓动,站住脚,才发现外面风雪连天,月色晦暗。
今年冬天,洛京的雪格外地多,也格外地大,一连下了七天,现在格外地冷。
安永年见他不再往外去,轻轻松开手,问道:“殿下可有什么急事?此夜寒冷,您何故如此匆匆?”
萧恒道:“孤想去芙蓉殿见见永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