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许我叫他爹,谁稀罕呀。妈说我不是小野种,是他乱骂我的,她说起这个,总是流眼泪,那么这一定是很坏很坏的骂人的话了,我以前都只能暗地里骂他,这还是第一次说出口来呢,往后我每天都要这样骂他三次。”她忽而又住口了,认真想想才道,“不,只再骂他最后一次,往后就再不提他了。这个老野种。”她话罢,露出一丝大仇得报般的孩子气的笑容。
这美丽的笑容盛放在客栈大厅里,引得好多人不由自主的望着她,甚至也不约而同的露出微笑来。方天至注视着她,脑中千头万绪,不知怎么心生恻隐,觉得她很是可怜可叹。练秋星见他脸色冷漠严肃,不同寻常,不由疑惑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方天至回过神,郑重其事的道:“练施主,往后不管任何人问你父亲怎么死的,你都不可说是你将他害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