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轩一个人坐在那里,半分钟没动,然后站起身,一把把手边的椅子踢翻,水杯倒在地上没碎,茶水洒出来。他没喊,也没骂,只是脸色僵得像铁,抬手摁了下太阳穴,然后转身摔门走了。
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。王瑶在苏黎世留学时,黛安作为客座教授去讲过一课,是那种标准的冷面女性:严谨、清瘦、话少,笔记总写得极整齐。那时对她有过明显的好感,只是王瑶没回应——她不是女同,所以只是保持了距离。她知道那种感情不是自己需要的,但这种旧识,在现在这个局面里,或许有用。
她关了门,什么也没再说。
第二天起盛轩明显情绪不好。行程照常推进,但每次进出办公室时脸上都没表情,助理递材料时他也只是“嗯”一声。他试过约黛安面谈,被对方婉拒,说时间排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