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的脸离开了他的肩头,留下两滴不大的咸水湖,将月光盛满。兴许是为了平复心情,她走进了浴室,开始疏通地漏。清理好地漏里堵塞的头发以后,水很快排了出去,渊站起身拿了个盆去装哥哥弄湿的衣服。
淼已经换好了衣服,坐在了床边擦头发,这是妹妹的浴巾,他用起来很小心,兴许是刚刚渊随便抓了一条给他,自己也不知道。渊爬上了床,坐在了他的身后,一只手摘下他的助听器放在一边,一只手把毛巾放在了他的头上。
她的手法不能说是绝技吧,只能说像是给家里的小狗擦毛,狂野中透着一丝不羁。淼的心中生起一个想法:难怪妹妹自己擦完头发,头发都和鸡窝一样。
毛巾上残留的肥皂味包裹住了他整张脸,像是把脸埋进了妹妹的怀里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