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袁丞有一瞬的失神,说话温柔细语的母亲在此刻仿佛让人夺了魂魄,恨不能生吞了父亲和他的妾室。
“母亲万不能轻举妄动。”袁丞劝道,“锦衣卫根本查不出什么。”
陈氏收起帕子,理了理鬓发,说:“你父亲做的事,我心里有数。袁郎,母亲去拖着虞将军,你借机抽身去销毁暗房的东西,能毁多少便毁多少。若实在抽不出身,你就把它拿出来给东厂的人,检举我和你父亲。”
她想尽了帮儿子脱身的办法,“你要一口咬死,自己毫不知情,是我吩咐你去销毁证据。”
“母亲,我怎能弃你于不顾。”袁丞神情复杂,脸上像是被刀割裂出口子,无形的伤痕致使他痛不堪言,“母亲,我去辩解。”
“辩解……”陈氏喃喃自语,好似抓住救命稻草,“袁郎,你去跟虞将军辩解,那怜娘同你是多要好的。可惜,可惜她没嫁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