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她才有力气看向远远站着的男人。
头昏沉发疼,她搜寻着零丁闪过的画面。
是他救了她。
她嘶哑地开口,问他的名字。
“骓奴。”他把手放了下来。
骓[zhui]奴,骓,骏马名骓……马奴的名字。
她想要说一番话表明她记得他的恩情,希望尽可能维持他的善意。起码在她能离开之前,她不能激怒他。
可她太疼了,一时之间组织不了言语,忘了该怎么开口。
骓奴泡了蜜水端来,这蜂蜜是他自己掏的马蜂窝,一贯珍惜得紧。
这次却整罐端到青蘅身边去,她的脸色太苍白了。
若是蜜水不够甜,就喂蜂蜜给她吃。
他喂过来时,青蘅攥住了他的手,虚弱地喘着气:“我、我会报答你,骓奴定将脱掉奴籍。”
脱下奴籍总比脱下她衣裳划算。女人总会有的,但脱离奴籍的机会极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