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,山风卷着树影晃,只有月亮透过云层漏下点清辉,把树的影子投在玻璃上。
他摸出手机,指尖在通讯录里划了半晌,最终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两个小时后,别墅门铃被按响。
来的是位中年女医生,白大褂衬得人很利落,是南森药业旗下的人,也是谢醒从小到大的私人医生。
她进门时手里提着药箱,脸上带着惯有的职业冷静,谢醒在电话里已经把大致情况说了。
医生跟着谢醒进了卧室,反手带上门。
谢醒在门外站着,听见里面极轻的动静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不知过了多久,卧室门开了,医生走出来,脸上的冷静早没了,脸色黑沉沉的,眉头拧得死紧,看向谢醒的眼神里满是压不住的火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