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不以为然,“靖后是后宫之主,乾以下,自然是唯坤位尊。她在宫里只手遮天,还不是仗着圣上对她予取予求,爱得没有章法了。不过,”她颇有些得意,“倘若太子荣登大宝,即便是靖后也要屈尊让位。”
温太太话音一转,又抚掌喜笑颜开,“也亏如此,不然储君之位还不知落到谁的头上呢。说她命好,两朝的嫡长子皆出自她的肚子,换个人坐于谁有碍,于她都无妨;说她命不好,哼哼,兄终弟及这等乱了礼法纲常的规矩,圣上做且做了,总归是他的天下。换到女人身上,这笔风流债,后世可怎么看......”
温沅急忙捂住母亲的嘴,眼观四路耳听八方,心都跳到了喉咙口,骇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,“阿母,你胡言乱语,要让祖父知道,非狠狠禁你的足不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