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灯影冷寂,他未启唇。
不回应,就是他的回应。
我扯动了下嘴角,松开他手,他起身走去厨房,我也很快踉跄爬起,落荒而逃般回到楼上。
入夜,雷雨阵阵。
洗浴虽了,心尘难褪。我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发呆,神思在幽晦中清明,某个极端念头,悄然萌发心底。
想要报复。
想要报复那个创造出我生命的女人。
因为爱得太痛苦,现在我只想恨她。
怎么做,才能带给她最大的伤害?
我思量少顷,心中很快有了答案。
雷鸣在阵雨中传响,我抱着被子,立于门口,抬手轻叩门页,心脏也在砰砰震跳。等待太过煎熬,我差点临阵脱逃。就在我以为他已熟睡,预备退步离开之际。
门突然打开了。
周牧则立在门后,眉间满是倦意。我抱紧被子,抬眼打量,半晌之后,怯生生说:
“我……很害怕打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