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进屋,两道速来平稳的眉毛就皱在一起,面上显出几分严肃:“今年冬天不好过,保不齐要有一场冻灾,咱们得把粮食吃食屯好喽。”
柳柏心里咯噔一下,村里一些老人打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担忧,没想到真应验了。
“我们该咋办啊?”冻灾不同旱灾涝灾,其他两个影响最直观的是庄稼,庄稼活不了,人还能想着其他法子活一活,可这冻灾,是不给庄稼和人任何一个活路。柳柏记得小时候围在村中间那棵榆树下,有老人说起冻灾,无一例外,经历过的人身上都直打哆嗦。村里有个老哥儿没有耳朵,就是在几十年前的一场冻灾里冻没得,这老哥儿还算好,至少保住了命,有多少人直接冻死在那满天的冰雪里,大雪成了现成的棺崮,连像样的入土为安都没得法子。
外头到处叹气连连,柳柏一颗心也七上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