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诗没和杨子午聊太久,他是那种看上去温温柔柔的没什么心机,但和他聊一会就会糊里糊涂倒欠他钱的精明人。
虽然柏诗也要因为自己看见他难过就慌神的毛病为此付一半责任。
她不太喜欢和这种人交朋友,总感觉会被算计到死都不清楚怎么死的。
夜里风大,柏诗关了窗户才睡,之前在沙漠里被冻得次数多了,原本不怕冷的人也开始变得畏寒,屋里的暖气开得很足,按理说她应该在令人昏昏欲睡的热潮中一夜睡到天亮,但还是在半夜被冻醒。
半梦半醒间以为自己踢了被子,伸手去够,却发现被子完好地覆盖全身,但仍旧是冷。
不得已睁眼,睡眼惺忪中被坐在床边的人影吓了一跳,心陡然提起,几乎跳出嗓子眼,月光从未关的窗户倾泄过去,照亮那人的脸,柏诗才看清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