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遥远的天边猛然放了一通火铳炮,炮鸣嘶吼着冲上天机,炸得山河耸动,而那通火铳炮和自己的心脏中间连着一根长长的导线,在炸出一阵惊天之后,那种粉碎性的毁灭便传递到了自己的心脏深处。
遥远的,模糊的,一声巨响。
渐渐的,她身上所有的旧伤莫名其妙地疼了起来,那些伤口一点一点挫着皮肉压进骨头里,疼得她抓心挠肝。
手腕猛然一紧,鼻腔里传来一阵淡淡的檀香,朝汐强撑着睁开眼,面前是眉头紧锁的容翊正在给她诊脉,朝汐看了一眼后,又把头转了回去,眼睛陷入一片黑暗的阴影里。
天牢里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,长短不一的呼吸声显得尤为突兀。
陡然,容翊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