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汐蓦地深吸了口气,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可是巨大的悲痛感仿佛一把铁锤在她的头顶不断地凿着,每一闷锤,都让她快要憋过去一样伤心,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把生锈的剪刀在剪一块几百年前的铜片。
“所以......”她沙哑着声音,“勾结南珂罗,派兵袭击西北防务,刺杀我爹,这些都是柳相做的,是吗?”
容翊轻轻眨了下眼,抖落睫毛上的那层月光,算是默认,只不过他脸上狭长深邃的眼眶像是一道闪电,划过朝汐的大脑,她的思绪仿佛被窗外稀里哗啦的雨水冲刷得歪扭七八。
朝汐又问:“所以这一切都跟桑檀没关系,是这样吗?”
容翊微微蹙起眉头,他浓厚的两道眉毛像是湖里倒浮着的水草般纠缠在一起,随后他点了点头:“是这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