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昏昏沉沉的,既然知道担心自己会变傻,那大概是不会变傻了。
“小黑,你没事吧?”摇摇晃晃的走到柴垛前,先把已经几乎奄奄一息的小黑抱在怀里,然后望着地窖口的方向颇费踌躇,埋点土,给结果了?
自己下不来手,他是人。
他害怕自己以后每个夜晚都会做噩梦。
他的腰已经痛的没法弯着了,轻轻的把小黑放到一旁后,只能蹲着把麦秆和柴垛给搬开,不等自己掀开板子,板子已经被挪到了一边。
女子的两只手放到两边的土沿借力,自己从地窖里出来了。
看着她手里阴森森的匕首,他没有力气说话,只是胡乱的摆摆手。
女人把匕首插在腰上,提起马灯放到桌子上。
纪墨没搭理她,把脑袋伸进水缸里,咕噜噜的喝凉水,然后再次抱起小黑,用破碎的碗底给小黑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