鄢琦透过雾气望向他,薄荷牙膏的清凉还留在舌尖。她这个曾经对周卿满是防备和不悦的丈夫,此刻正一字一句教她如何避开创业陷阱,仿佛那些偏执的占有欲从未存在。
“…你怎么了?”
是啊,他怎么了?
或许是昨夜他在鄢鼎冰冷的话语下,忽然懂得这些年她的如履薄冰,也忽然懂得些许她为什么把自由和独立当成救命稻草。
“没事,我只是在想,想你快乐一些。”
“去吧,”他替她放好牙杯,拿起一旁的温毛巾替她擦拭脸颊,在她唇间落下了一个带着雪松气息的吻。
“接下来的十九天,似乎都是晴天。去玩吧,我不会再来,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。”
然后,他就提着小小的登机箱离开了。行李箱的滚轮声彻底消失后,鄢琦的指尖还停留在唇上,他的气息好似还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