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几个人都上了船,他才暗自咽了口唾沫,动了动发麻的手脚,连摊子都不想收拾了,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没想到一转身,就对上了一张惨白的脸,长眼笑成一条缝,领口处绣了华丽繁复的宫纹。
“闲老板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常宋笑眯眯问道。
他刚在齐彻那吃了瘪,现在正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发呢。
那小祖宗不知道又怎么了,受了伤不愿去医治,非得守在那船门口。好在太医说他受的是内伤,一时半会儿无大碍,况且这一掌伤及几处极怪的地方,恐怕只有那老人身上有解药。
明明这几年长高了许多,也不似从前爱笑了,他还觉着殿下长大了,稳重了。
怎么一对上沉大人,又变得幼稚了呢?
早知如此,当初又何必……
他这脑瓜子是越想越想不明白,对着眼前的人就笑得越微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