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那小兔半死不活的样,到现在还在眼前晃。
那时他在一旁抽烟,终觉无趣,还是回头瞥了眼。
他那老友依旧把她挡得严实,连截脚踝都不肯露出来,他嗤笑一声,把烟灰弹进河里。
可风偏偏转了向。
一缕黑发被吹落,他看过去,人也不自觉移了半步,视线停在那兔子肩上,多年秘密警察的经历练就鹰一般的眼睛,饶是那个距离,也一眼看的清楚。
子弹从肩前侧贯穿而出,那个位置和出血量,大概损伤了三角肌组织,但避开了锁骨下动脉和肩关节。
要不是她那小可怜样,从审案的角度来说,巧妙得和苦肉计似的。
真是只既倒霉又幸运的小兔。
他本该移开眼的,但某种痒意不受控地疯长。
这小兔最喜欢跳来跳去,碰都不给人碰,也就在昏迷时才能乖乖呆着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