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地无灯,夜色愈发浓重,他们几乎看不清互相的表情,但仅凭一个模糊的轮廓,足够他们在脑海中描摹出对方的完整的模样。
褚归满腔的话突然无从说起,他脚掌碾了碾地面,声音轻得像此刻的风:“拆了线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“没有。”褚归站在轮椅后面,贺岱岳不得不仰头看他,不知谁的手电筒往这边晃了下,刹那间,两人四目相对。
贺岱岳发现褚归的表情跟他的语气是两个样子,可惜手电筒晃得太快,他没来得及细看。
褚归在难过,他为什么难过?
贺岱岳手抬了抬,想握住褚归搭在轮椅靠背上的手,在即将接触的前一秒,他又放了回去。
“你回去以后会给我写信的吧?”
褚归动了,许是觉得贺岱岳仰头辛苦,他绕到了轮椅左面蹲下。
“我肯定会给你写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