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韵时生了气,一脚踩在他的鞋上,他也咬牙不肯动一下。
她最恨他这样耍无赖,上一回也是这样,简直是条不讲道理的倔狗。
她当然可以用力把他的骨头扭断,脚趾踩断,可是那样就太过了。
到头来,束手束脚的又只有她,他还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挣扎之中,崔韵时忽然闻到血腥味,她猛然想起手里还有他刚给她的刀。
她赶紧松手,刀掉落在地,刀刃上几线血迹蜿蜒。
崔韵时真是要气死了,他这不是要把受伤的事赖她身上吗?
她忍着怒火抓起他的左手,果然被纵横划出了十几道小口子。
难怪他刚刚死命揽住她的时候身体还在颤抖,原来是疼得瑟瑟发抖。
“你被割到了不会叫吗,你不是娇气得要命吗?”她把那句你别装可怜忍回去,气得想像蟾蜍一样跳一圈,再大叫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