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抛了出去,轻盈地落进一片极致的柔软里。
蓬松的羽绒被温柔地陷下去,又将她轻轻弹起。
短暂的眩晕。
姜余头脑还有些充血,脸颊到脖颈红红的。
裴肆站在床边,胸膛起伏,他抬手,骨节分明的手指粗暴地扯开领口紧绷的两颗纽扣,精致的贝母扣崩落在地毯上,发出轻微的闷响。
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,她刚睁开紧闭的眼睛,浓重的阴影带着滚烫的体温就立马笼罩下来。
他俯身,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,将她困在床铺与他胸膛之间。
“再挣一下试试?”
低沉的声音里淬着冰,也压着火。
姜余陷在柔软的羽绒堆里,身体却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,直摇头。
裴肆的目光锁着她,身下的女人额角汗涔涔的,淋湿了几缕碎发,因为大脑充血眩晕,有些瞳孔失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