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漪涟整个人脱力般地瘫软下去,意识在剧烈的痛苦和失血的眩晕中彻底沉沦。
最后残存的感知里,只剩下那枚被鲜血浸透、冰冷如铁的玉坠,还死死地握在他的掌心,像一枚嵌入血肉的耻辱勋章,也像连接着他与深渊的唯一绳索。
“哐当!”
一声不算响亮、却足以惊动这死寂别墅的瓷器碎裂声,从楼下客厅传来。
宋悦正窝在客厅柔软的沙发里,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着的无聊综艺。
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,像只受惊的兔子,茫然地眨了眨漂亮的杏眼。
陆淮晏刚刚去了书房处理紧急文件,偌大的客厅只剩她一人。
那声音……好像是厨房的方向?杯子打翻了?
宋悦放下抱在怀里的软枕,赤着脚,踩着铺了层绒毯的地面,好奇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循着声音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