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顾不得什么,慕汐立刻返回杂物间。
楼船上。
只见一抹高大的人影从船舱里走出,男人抬眸望着月色如银,思及和慕汐在艅艎上相处的种种。
他早该明白,以她那般烈的性子,怎可能在短时间便臣服于他?是他被她那副表皮迷了眼,才会错失判断,令她有可逃之机。
他扪心自问,自己待她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。每每想到此处,裴行之便恨不能把她的心剜出来瞧瞧,看看里头究竟是不是血肉铸成的。否则,她怎会那般无情?连半分机会亦不肯给他?
正思忖间,前面有一艘货船迎面驶来。
裴行之的目光被它吸引。
他垂首望过去,上面正站着两三个水手,一抬头见了他,便立刻慌了神,忙躬身跪下。
艅艎除却皇室宗亲外,民间无人能用。他们鲜少看到楼船,现下忽然瞧见,面色惊慌亦是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