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身吧,你等本就无罪,寻常无需大礼。”
沈哲子微笑着摆手说道,继而又对身后属官道:“将这父子姓名录下。”
听到沈哲子这话,那材官校尉雷须羊不禁充满了嫉妒羡慕,心知一旦被录姓名,这父子在淮南便算是无有烦忧侵扰了。他有心要为自己分讲几句,但一想到刚才那少年匠人傅理所言,更加不敢发声,只是深跪一侧瑟瑟发抖,不敢抬头发声。
那父子三人见大都督如此和蔼,总算松了一口气,然后便侧行上前,将丈余大小的模型完全拆解开来,自然重点关照大都督所指出的那个独牛连磨。
沈哲子也蹲在一侧认真观察,兴致盎然。很快他便看清楚了这木板下的结构,果然是大大小小齿轮扣合,再辅以轴杆传导放大力道,共同组成整个精巧构架。
趁着这父子忙碌时候,沈哲子也随口问了几个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