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腕看看手表,秒针又轧过一格,咔咔咔咔地好像轧在他心上。
阿澈晚上在干嘛?怎么还不回家?
不对。
刷地放下手表,贺朝觉面色狰狞地看着空气,咬牙切齿:“不、会、让、你、得、逞!”
*
两个小时前。
“郑老师,”谢以寒互相介绍过,裴澈握手招呼,“时间仓促了,谢谢您拨冗前来。”
“没事,客气。”
微微敦厚的中年女人笑眯眯落座,好奇道:“听说你有作品让我鉴定?”
对方单刀直入,裴澈也不扭捏,取出放在一边的马克杯递过去:
“是的,听说t城近年来大小陶艺馆的技艺流变,您都烂熟于心,能帮我看一看,这只杯子是什么时候在哪家做的吗?”
瓷白的马克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细腻光泽,空白处稍深一些的油彩变得清晰可见。
郑老师脸色微微恍然,接过杯子转了一圈,渐渐露出感叹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