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毫无遮蔽地躺在他身下,而他的身体紧紧覆压着她,带着热度与重量,将她整个困住。
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退让,直视着他。
林聿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:“对不起。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林聿,”她嘶哑着喊他的名字,声音像被撕裂的布,“你以为你是谁,你就打我,你打我?”
“你就是欺负我没有爸爸了。”
直到这时,林棉才哭了出来,胸口那些积压已久的痛苦与羞耻混杂在一起,在这一刻彻底爆裂开来。
她觉得全身都疼,皮肤、骨头,连呼吸都是痛的。眼泪一串串地从眼角滚落,顺着脸颊淌进发丝。
没有爸爸这句话也深深地刺痛了林聿的神经。他们失去了共同的父亲,但这份失去并没有让他们靠近,反而在无数次沉默与误解中,演变成彼此的伤口。他用愤怒回应痛苦,她却成为那种愤怒最直接的承受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