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别给我这傻白傻白的,精神点!”
话声远去,男人完全转过身,直面车子。
祁阳从车下来,胳膊一带就把小眼镜和委员长一块搂上,一边跟他们说清个场屁大点事效率好棒棒啊,一边伸手拉开后车门。
骑行黑靴落下,砂石地在鞋底发出细碎声响,防风紧身裤包裹的腿细长,结实,男人手在脑后,出来时随意扎了下。
这人头发不短,看起来细软柔顺,长于耳根的碎发垂下一绺,当他抬头时,刚巧迎上月光。
白净,细腻,五官线条像用笔勾画出的那样毫无瑕疵,还是沾着亮色的月光笔,勾在哪里,哪里就自然提亮。
荒山野岭,月色清透,皮相确实被衬得惊艳了些,不过也就在下车的那一刻,男人看过来时就完全不一样了,冷漠,不耐,还有种说不上来的桀骜。